象候鸟一样春去秋来

妈咪爱婴网 www.baby611.com 2006年12月09日 11:40:45 

母亲原来是一个圆心,爱有多长,圆面积就有多大。父亲和我们几姊妹,围绕着母亲幸福地做圆周运动。 
  后来,父亲走了。再后来,我要生孩子了。相比之下,我比谁都更需要母亲的关爱。母亲便整理了自己的许多物什欲搬过来陪我住。搬家的那天,好些饱满温暖的地方一下子被掏空了,只有墙上父亲的遗像一如既往地微笑不语。姐姐和妹妹极力抑制住复杂的心情,但最后还是忍不住,痛哭失声。这一搬,就是将绕在父母膝下的长长一段岁月生生切断尘封。我没有身临其境,我腆着大肚子,在河东的家里幸福地等待着母亲的到来。当丈夫将姐姐与妹妹的痛楚传达给我时,我良久无语,但最终还是被拥有母亲的喜悦冲淡了。 
  母亲到我家后,一刻也没闲过。特别是对于油盐柴米酱醋茶建设,母亲有着过人的激情和饱满的创造力。她不停地批评我家中的许多摆设中看不中用,批评家里看得着的地方干净明亮,看不见的地方又脏又乱。在母亲的操持下,我家平添了许多故居的风格与温暖。惹得姐姐与妹妹一有空便往我这边跑。 
  孩子一满月,我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的好日子也告了一个段落。琐碎的家务事如从天空中筛下的芝麻,捡了这里那里又落满了。这一切让我极为不适,烦不胜烦。可是母亲浑然不觉。多年来,母亲一边教书,一边带孩子,一边种菜喂鸡,也这么过来了。母亲对我生在拥有半年产假带孩子的时代羡慕不已。正因如此,母亲将家里安排妥当后,便忙里偷闲,雄心勃勃开辟她的种植场和养殖场。 
  我家住在顶楼,屋顶是宽敞的水泥坪,水泥坪边还有个圆圆的阁楼。最初,母亲说要给我和崽崽喂鸡,说自家母鸡下的蛋才有营养。没多久,大鸡、小鸡热热闹闹在阁楼安居乐业。母亲的事空前多了起来。每天中饭后,母亲就端着一盆食上楼去喂鸡,起码有一两个小时不会下来。楼顶经常有叮叮咚咚的声响,母亲用木板、钉子钉食槽,没几天又改良食槽;钉了新鸡笼,不久,又改良新鸡笼。一个人顶着楼顶的寒风象个老木匠,乐此不疲。而我,抱着哭闹的崽崽眼巴巴盼着母亲快点下来。我是多么地想中午单独睡一会儿养养精神。我都感觉自己还不如那些鸡重要了。 
  好不容易这个养殖场变得井然有序,无可挑剔。我暗暗松了口气。谁知母亲又开始开荒,要在楼顶种菜了。说什么对面交警队宿舍有人在顶楼种菜,白菜、芹菜、大蒜、葱长得水灵灵的。我真不明白母亲的视力怎么那么好,能看清几百米外人家种了什么菜。我和丈夫对母亲高涨的热情一笑了之,不置可否。母亲也不说什么,只是又开始顶着寒风在楼顶当老木匠。没几天,两畦靠墙钉好的木框围成了菜地。母亲象一只兴冲冲的蚂蚁,用手提袋从一楼往七楼运土。丈夫看不过去了,帮着扛了两蛇皮袋,累得气喘如牛,不愿干了。这回轮到母亲对我们的反对一笑了之,不置可否了。一两个月后,母亲特意喊我们去参观她的菜地。天哪,母亲的小菜园里已挤满了许多绿绿的小苗,特精神。母亲不厌其烦地介绍这是大蒜,那是小葱,胡萝卜……丈夫看着那一两尺深的土,问母亲是怎样弄上来的。母亲很是自豪:一袋一袋提啊! 
  母亲的这些忙碌,都是我极不感兴趣,甚至不可思议的事。我固执地认为,喂鸡种菜所创造的价值与宝贵的青春相比,根本不值一提。6毛钱1个的土鸡蛋,1块钱1斤的莴苣,十块钱就能拎回来一大堆。母亲应该一心一意给我带孩子,而我,倒是该忙里偷闲坐在书房里看看书,写点什么。 
  由此而有了一些不可调和的矛盾。更让我耿耿于怀的是,母亲从未把我这儿当成自己的家。尽管爱极了她的小孙孙,但是,除喂鸡、种菜,母亲还有一份心思不在家里,隔三岔五就往河那边跑。哪怕是一丁点事,她也风一样疾驰而去,扔下我和崽崽在家。去公安局的故居看看,去妹妹家看看,去她熟悉的某些地方转一转…… 
  转眼间,妹妹的肚子也越来越大,快临盆了。说好了要母亲过去给妹妹带孩子。时间越临近,我越恐慌和害怕。母亲察觉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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