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阿尔夫勒得先生谈话是一桩愉快的事情。他谈起那不勒斯,谈起在维苏威火山上的漫游。他还拿出几张描绘火山爆发的彩色画片。寡妇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事情,连想都没有想到过。
“上天保佑!”她说,“那原来是一座喷火的山!住在那儿的人不会受伤么?”
“整个城市都被毁灭了呢!”他回答说。“庞贝和赫库兰尼姆③就是这样!”
“那些人真是不幸!你亲眼看见过那些事情吗?”
“没有。这些画片上画的火山爆发,我一次也没有看见过;不过我可以亲自画一张爆发的情景给您看——这是我亲眼看到的。”
他拿出一张铅笔画的速写。妈妈一直在坐着细看那几张鲜艳的彩色画。但她一看到铅笔素描就惊奇地大叫一声:“你居然看到它喷出白火!”
有一会儿工夫,阿尔夫勒得先生对妈妈的尊敬似乎消逝了;不过他马上从珈拉的闪光中理解到,她的妈妈没有色彩的感觉。这也没有什么关系。她有最好和最美的东西;她有珈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