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绩搞好,以便考上个好学校扮鲤鱼跳龙门。
作为一个孩子,我当然干不好所有的事,比如,妈妈让我缝被子——那时的被面是需要缝在棉胎上的,随便比划了一下就把针给了我,因为她觉得这事很简单,我常看,应该会,我也这样认为。但是,缝到最后我发现,被子被钉到了床单上。所以现在我高度怀疑,那时候我帮的是忙,还是倒忙。
不仅仅是这类的传统女红,我爸爸还让我和他一起干各种体力活儿。那时候我家住四楼,每隔一段时间都要买蜂窝煤,每次都只送到楼下。爸爸拿一块大木板,我拿一块小木板,上面码好煤,就往楼上搬。我总是要弄得满脸满身的煤灰,但是却很自豪,因为爸爸说:嗯,你可以抵得上半个劳力了。其实现在想起来,除了高涨的热情外,我实际搬的煤根本达不到一半。
至于老爸的自留地,鸡群鸭群,既是交给我的工作,也是我的乐趣所在。有一段时间,在地里摘回各种蔬菜,吃不完,爸爸建议我拿到厂里去卖,换一些买文具的钱。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,但当老爸说,其实他也不好意思时,我就义无反顾地背着背兜去卖菜了。
三、倾听孩子
可以说,从我学会说话到成人,父母一直是我最忠实的听众。他们从我的述说中熟知了我的所有同学和朋友。
上高中后,我住了校,一周才在家呆一天,可是周六的下午,我从一回家,边吃饭就边和爸爸讲学校的事情,不停地讲着散步,不停地讲到他们提醒我该睡觉了,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打住。第二天早上一起床,就又是呱呱呱地,如果没有作业,就一直讲,讲到中午吃饭。间中,父亲要做事,比如摘菜啦、磨米粉啦等不需要太用心的,他就一边做一边听我说。
我也奇怪那时候我怎么有那么多的话讲给爸爸妈妈听,我怀疑,他们甚至都能感觉到我在高中萌发的那一芽隐约的恋情。
爸爸听我说话,不是敷衍了事,而是真正的对我的所有事情都感兴趣,不管是学校食堂的饭菜,还是班级的球赛,还是课任老师的作派。中学以前,爸爸还有能力辅导我的数学,等到上高中,他对于抽象的解析几何、矢量和电子云,完全说不上所以然了,于是他对我的帮助方式就改变成了倾听。积极地倾听,专注地倾听,带有理解和同情的倾听。总之,他那种态度,让我愿意把所有的想法都告诉他,事无巨细。
上了大学,我远离家乡,那时候打电话很困难,我和父母只有通过写信来交流,信并不特别多,因为我的事情也多了起来。后来,我参加了工作,还是远离他们,但是可以打电话了,于是我和他们保持每周一次,每次一小时的电话交流。但这回,倾听的对象不再是爸爸,因为老爸毕生节俭,花钱煲电话粥违反他的做人准则,现在都是妈妈接我的电话。然后再转达我的所有情况给爸爸知道。
这种情感的联系方式使我和父母之间关系非常亲密,也使我最终变成了个非常独立的人,我自己做主选择了一所远方的大学,又自己做主,选择了一个更遥远而陌生的单位,还自己做主找了一个从未谋面的人恋爱结婚。他们不总是支持我,但总是能听我讲述理由。
我最骄傲的是,和父母之间永远有最通畅的信息和情感交流,前天晚上,老妈还打电话来问猪猪嘴上摔破的地方变成溃疡没有。
四、平等地宣泄自已
写了前面三段,可能有不少妈妈认为,我的父亲是脾气非常好的人,然而,事实并非如此。
我老爸年青时的脾气非常暴躁,属于一点就着的性子。为此他自己没少受打击。
我清楚地记得:有一天,楼下俩邻居为琐事在当院儿里吵起架来。爸爸平日里对此二人均无好感,原因我比较模糊,因为老爸平时很少评论他人。楼下围了一堆好事者旁观骂架的进展,爸爸也欢欣雀跃地加入其中。
但是骂架双方一直停留在言词攻击的阶段,迟迟不进行更深层次的较量,远远达不到老爸的期望值,爸爸急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