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已根本不能忍受那种东西,我的孩子却把它当成是生病的优惠。
“我好饿!”卢克一再重复大叫着,从水槽一直跟到冰箱,一路哀嚎着,那些叫声仿佛成了战地的哭喊。
我觉得自己好像被人多种多猎杀,连忙加快脚步,免得被他追上。他伸出手想抓我的衣角,我往前跨了一步,他抓了空,整个人哭着趴在地板上。
“坏心的妈妈。”我赶忙把他抱了起来,自责道。“没事了,没事了。”我带着相互的谅解这样和他说,双手抱着他摇来摇去。
依偎在一起感觉到他的脸颊发烫。“你需要吃点药。”我把他放在沙发椅上,到水槽上方的橱柜拿药。
“来,吃药。”我哄着把一汤匙红色的药水倒进他嘴里。他把嘴里的拇指拿开把药吞下去,然后闭上眼睛。
我心想,“正好可以跑上楼换衣服。”经过浴室时看到昨夜丢在浴盆里的床单。昨晚好不容易清理好,让卢克安静下来,实在没有力气把床单拖到洗衣机里。现在赶忙毛到洗衣篮里,带下楼。这时候我们的狗卡普奇诺开始在前门吠叫起来。
厨房里的卢克哭着醒过来。我把洗衣篮摆在客厅。原来是邮差,这表示已经是中午了,我还穿着睡衣。卢克在尖叫着,我差点和他一起叫起来。
上学的孩子放了学在外面玩。卢克躺在厨房里的沙发上,就睡在我身边。我一直带着笔记本和钢笔,希望片刻得闲可以写点东西。
留点时间给自己写东西,让我能够和自己以外的世界联系,让自己从日常捡拾臭袜子,料理家务,轮班洗碗中逃脱出来,看到更广大的世界。惟有如此,我才能埋首在平常生活的缤纷花束里,闻到其中的苦涩和甜美,才能懂得这些都是福分。
惟有如此,即使在休闲计划无法实现的日子里,我也能够欣赏后院午后阳光穿过橡树绿叶间的美景,不会太在意自己独处的时间已经结束,因为这时卢克午睡醒来,两颊发红,哭叫着。
我抱起卢克,亲吻他湿汗淋淋的前额,鼻子控入他潮湿的发际,闻着3岁孩童的香味。我喜欢这个时刻,暂时放不下写作,把卢克抱在胸前,享受膝上他身体的重量以及头颅靠在我胸前的感觉。我们相互靠着倚在靠垫上,望着餐桌上的树影婆娑。在我身边敞开的窗子外,可以听到风吹在树上的??声,和屋外孩子的玩乐欢闹声。远方传来祖母那美妙的曼陀铃音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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